看着赌场里那些千奇百怪各种肤色的男人,路雪尧每天都睡不着觉,她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,更不敢想象,是她把自己女儿一手拉进了这样的深渊。
深夜,赌场正是喧嚣的时候。
陈韵初和母亲被逼着换上性感的衣裙,跟着那些赌场里的女人,围绕在男人身边,‘学习’怎么‘工作’。
或许是因为她们经验还不够充足,所以只需要送送酒之类的。
可在这样的地方,她们的亚洲面孔总能吸引那些男人的注意。
每当被一双双眸子盯着,陈韵初都感觉自己像是猎物,而那些眸子的主人,是野兽。
突然,一行人大张旗鼓的踏进了这片乌烟瘴气的地方。
这群人的到来,让赌场里的喧闹奇迹般的停了下来。
陈韵初循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,领头的,是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年轻男人,五官立体深邃,标准的西方面孔,但细看又有一丝丝的不同。
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气场强大,衬衫领口处若隐若现的刺青彰显着他的身份并不简单。
他留着稍长的头发,在脑后拢了一半儿扎起,没有丝毫娘炮的感觉,反而很有型。
男人的视线在场内扫视了一圈,经过陈韵初和路雪尧时,有短暂的停留,随即毫不客气的拎过赌场里的狗腿子,用英文问道:“比尔在哪儿?”
狗腿子高举着双手,瑟瑟发抖,眼神里都是恐惧:“比尔……在里面。”
男人笑着拍了拍狗腿子的脸:“去,叫他出来,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重获自由的瞬间,狗腿子立刻跑走,仿佛慢一秒,就会丢了小命似的。
路雪尧看出这里要出事儿,趁着没人注意,拉着陈韵初躲到了角落。
很快,赌场的主人,那个留着窜脸胡的男人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走了出来。
看见年轻男人,他满脸不屑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,笑得狂野:“我以为是谁呢,原来是亚伦家的杂种。”
年轻男人手底下的人蠢蠢欲动,他微微抬手制止,随即笑着在一张赌桌前坐下来:“比尔,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,不过我可以原谅你一次。”
比尔在年轻男人对面的位置坐下:“难听的话还有很多,你要是想听,我可以说个没完。这儿是我的地盘儿,你不该来找事。让我听听,你来这里的理由是什么?”
年轻男人随手抓起赌桌上的筹码牌朝比尔丢去,没有丝毫攻击力,倒像是在跟老友开玩笑:“我可没有找事的意思,只是来要两个人,两个,亚洲女人。”
比尔大声笑道:“亚洲女人?你家不就有么?哦……差点忘了,你妈早就死了。”
年轻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,剩下的,只有阴沉:“两天前,你从一个人渣手里买来的两个亚洲女人,现在把她们带出来,我只说这一最后一次。”
听到这里,陈韵初心头微微一颤,这该不会是说的她和她母亲吧?
比尔一副不怕死的模样,挑衅的指了指自己脑门儿:“我这里没有什么亚洲女人,有本事,你动我一个试试。”